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晏礼贺千然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周晏礼贺千然断线三千,晚灯无眠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甜十安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,胸口上的刀口已经被包扎过了,我动了动手指,周晏礼趴在我的床边悠悠转醒。他拿了还温热的帕子,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我的手。我将手抽开,他却禁锢住了我的脖子。巨大的力道让我喘不过气,只能低声求饶。“江晚,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向圣上求了恩典,放过你这条小命吗?”“别玩这些吓唬人的把戏了,你欠然然的,用下半辈子还给她!”我渐渐放开了还在反抗的手,躺在原地,任由他的力气在我的脖颈蔓延。如今整个江家已经覆灭,我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。我此刻无比希望,周晏礼也把我一并做成,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偶,好过我一个人留在这世上纠缠。周晏礼看到我眼角划过的泪水,面上流露出一丝不忍。他突然觉得有一瞬间的心疼。“江晚,贺千然对我有恩。”“当年...
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,胸口上的刀口已经被包扎过了,我动了动手指,周晏礼趴在我的床边悠悠转醒。
他拿了还温热的帕子,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我的手。
我将手抽开,他却禁锢住了我的脖子。
巨大的力道让我喘不过气,只能低声求饶。
“江晚,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向圣上求了恩典,放过你这条小命吗?”
“别玩这些吓唬人的把戏了,你欠然然的,用下半辈子还给她!”
我渐渐放开了还在反抗的手,躺在原地,任由他的力气在我的脖颈蔓延。
如今整个江家已经覆灭,我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。
我此刻无比希望,周晏礼也把我一并做成,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偶,好过我一个人留在这世上纠缠。
周晏礼看到我眼角划过的泪水,面上流露出一丝不忍。
他突然觉得有一瞬间的心疼。
“江晚,贺千然对我有恩。”
“当年若不是她跑到雪山上给我带回那棵千年灵树的灵根,我也不会在圣上面前展露我最新研制的术法,坐稳这第一术师的位置。”
“你不知道,她当年从雪山上下来的时候,已经被冻得神志不清,怀里的灵木却还带着她的温度。”
“那一刻,我欠她一辈子。”
周晏礼冰冷的手抚在我的脸颊,像当年我躺在雪山山谷里那晚一样的凉。
那天晚上,也失去了我和周晏礼的第一个孩子。
我甚至也再不能拥有我们的孩子了。
明明是我拼死带回灵木,却因为被贺千然推下山坡,才被她捡了功劳。
“周晏礼,如果我说,贺千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,你会相信我吗?”
我侧着头看向他,眼睛里的光忽亮忽暗,我突然想,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。
“你早早睡。”周晏礼只是淡淡看向我,给我掖了掖被角,转身出了房门。
我心头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带走了,空落落的,像是一间没有门的老屋子,被冷风灌满了整间。
我攥紧了拳头,将心沉在谷底,我一定会替江家所有人杀了贺千然。
包括周晏礼。
夜还是静悄悄的。
当周晏礼的徒弟们发现自己掌控不了疯狂的活死人偶后,周晏礼才匆忙从贺千然的屋子里面出来。
面前整整齐齐列着三十三具整整齐齐的活死人偶,看到周晏礼衣衫不整的模样,竟然齐刷刷地停止了动作,站得笔直,仿佛就像是战场上的士兵一样。
周晏礼冷了神色,抓住了还站在院子门口捂着脸尖叫的首徒陈骞。
“陈骞,你冷静一点,你看看这满院子的人偶,哪里有你想的那样可怕?”
“赶紧召集人手,把这些乱跑出来的人偶都搬回仓库里去。”
“可是师父,刚刚这些人偶感觉像是活过来了一样,拿着刀就往外冲,像是要砍死我们......”
陈骞浓重的黑眼圈颜色更深了,吓得浑身发抖,说什么都不敢再上前一步。
“没用的废物。”
周晏礼狠狠踹了他一脚,让另一个胆子大一点的徒弟上前去搬动。
刚刚搬到第三个人偶,那些人偶还是僵直的一动不动。
周晏礼转过身去准备搂着贺千然继续入眠,耳后却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他转身,鲜血溅满了他洁白的里衣。
贺千然站在大门口,笑得灿烂。
周晏礼疯了一样跑上前去,将她紧紧箍在怀里,力气大到仿佛只要自己一松手,贺千然就要飞走了一样。
“然然,你......”
周晏礼的眼泪一滴滴砸在贺千然的脸上,贺千然一脸委屈地躲进他的怀里。
旋即,贺千然将纤细的手指指向了我。
“周哥哥,就是江晚,我根本不是跳入冰窟自尽,是她妒忌我怀了你的骨肉,还举报江家谋反,生生将我推进冰窟的!”
“若不是我运气好被救出来,我只怕是再也不能见到你了。”
贺千然哭得断断续续,精致的妆容也被哭花了。
“周哥哥,江晚犯下的罪,就让她的家人来还吧。”
“我听说圣上最近正在筹备军需,这活死人偶要是上了战场,你说是不是能以一敌百呢?”
她说出来的话像是三尺冰寒,将我冻在了原地,我忍不住捂着剧痛的胸口,大喊着不是我。
可我看着周晏礼越来越黑的脸,和他紧皱的眉头,我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。
是啊。
周晏礼怎么可能信我呢。
贺千然此时的死而复生,几乎已经冲击掉他所有的理智了。
“江晚,你竟然真的想杀了我的然然!”
“来人,把江家剩下那几个老不死的给我抬上来!”
周晏礼额头上的青筋一直在跳着,我死死抓住了他的袖袍。
“周晏礼,我求求你,我承认是我嫉妒她,是我想杀她,这一切全都是我的错,你不要再伤害我的家人了!”
周晏礼将我抓着他衣袖的手一点点掰开,我的指甲划伤了他的手指,鲜血在我们的指缝中交汇,他依旧没有开口。
我的父母被按在地上,消瘦的身躯像是已经被折磨了很久。妹妹也似乎受到过折辱,衣衫破烂,浑身都是大片的淤青。
此时的他们眼底满是绝望,失焦的眼球中已经再也映不出我的笑脸了。
父亲似乎还有些神智,他嗫嚅着嘴唇,断断续续地冲我说了一句话。
“好孩子,别怕,父亲不疼。”
我跪在地上,却被周晏礼死死按住,不允许我靠近他们一步。
贺千然拿着一把尖细的骨刀,一步步向着他们逼近。
母亲的脖子被割开,温热的液体喷了我一脸,这鲜血的温度,像是母亲最后一次拥抱我。
我匍匐在地上,不断地磕头,就像当年周晏礼冒着大雨跪在我家门口求娶我的那天一样。
周晏礼的神色有些松动。
可是贺千然又哭了,她捂着肚子,声声泣血:“周哥哥,我们的孩子没了,这是我们之间的第一个孩子啊。”
我抓着贺千然的腿,不住地哀求:“都是我的错,全都是我的错,我把我的命赔给你,你放过我的家人好不好?”
周晏礼看向我,眼底的温度变得冰冷无比:“你欠然然的,这辈子没有还清,你不准死。”
“来人,继续!”
“就让江晚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在她的面前变成活死人,才能牢牢记住这次教训!”
我跌坐在地上,看着父母和妹妹被当做屠宰场的猪一样被切成一块一块,重新被拼装成活死人偶,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。
耳中传来一阵阵刺痛,就好像是家人的亡灵在我的耳畔低语,我再也听不见其他的任何一种声音。
我踉跄着站起身来,拔出了周晏礼身边的佩剑,朝着自己的心口狠狠剜去。
周晏礼吓了一跳,他伸手想要阻拦我,却还是晚了一步,鲜血顺着我的胸口,一滴滴砸在了地面上,和我家人的鲜血融为了一体。
周晏礼将我紧紧抱在怀里,语气全是紧张。
“江晚,你疯了?”
“没有我的允许,你不准死!”
我拼命挣扎开他的怀抱,趴在地上,蘸着满地脏污的鲜血不断地写写画画。
我和周晏礼曾经都是第一傀儡术师的徒弟。
我天赋比他高,做的东西也更加灵巧,可为了周晏礼那点可怜的自尊心,我甘愿将自己所有的锋芒全都藏在心底。
师父当年可能早就看出来他心术不正,所以将秘术后半本书交给了我。
周晏礼只学会了如何制作和训练活死人偶,却唯独不知道,活死人偶死后的怨气冲天,若不以禁术压制,只怕方圆百里将再无活口。
我趴在地上,狼狈地沾满浑身的鲜血。
抬起头,冲着贺千然露出了一个微笑。
可能是我此时的状态太过于骇人,吓得她往后倒退几步。
符号完成后,我坐在地上,念出了最后的术语。
周晏礼看着此时的我,眼里全是骇然的陌生,他好像从始至终,都没有真的了解过我。
被我画过的地方开始淡淡地泛着黑光。
“恨意既成,不死不休。”
“今晚的周府屋顶,将不会再有一片完整的砖瓦。”
我转过头,浑身鲜血,笑着看向他们。
胸口的剧痛和失血让我再也支撑不住,倒地昏死过去。
周晏礼的动作停了,看向我的眼底带着猩红。
“然然,你为什么要走呢?”
“是我对你不够好吗?”
他发了疯一样的将我压在身下,我推开他,他却将绑在地牢门上的玉带解下来,把我的双手绑在身后。
这条玉带是我跑遍了所有珠宝市场收集起来的,作为他当上第一傀儡师的礼物。
可他没有多看一眼,就将玉带变成了囚禁我的枷锁。
“我......我来月信了,不可以......”
我的话还没有说完,周晏礼粗暴的吻就落在了我的身上,打断了我还藏在喉咙里的话。
泪水混着血弥漫在我的身下,肚子的剧痛成为了我这天晚上唯一能回忆起的,最小的耻辱了。
我不知道周晏礼折腾了多久,在我马上就要因为剧痛昏迷过去的时候,周晏礼似乎还在我的耳边呢喃。
“然然,为什么我在你的身边突然睡不着了?”
“你不要怪江晚,她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乡野村妇,她什么都不懂的。”
“我如今将她变成你的模样,就是为了让她赎罪,要不是因为她那天非要拉着我们去溜冰,你也不会就这样掉入冰窟尸骨无存。”
我闭着眼睛,听着周晏礼诉说着对贺千然的声声思念,心口的剧痛仿佛那天掉入冰窟死无全尸的人是我。
今天是被他圈禁起来的第三十天,他杀了我整整三十个家人。
我的叔伯,我的舅父,甚至是我的侍女和管家。
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地在我面前被四分五裂,我喊的嗓子都哑了,却换不来周晏礼一个悲悯的眼神。
是啊,贺千然因为是因为我死的,他恨我,恨当年看不上他出身的所有江家人。
所以他要赶尽杀绝,驱赶所有他受过的屈辱。
我早就该知道的,他疯的很厉害。
可当我第二天亲眼看到面前那一具具毫无生机的活死人尸体的时候,腐烂的气息让我几度昏厥。
那是我家族里面最德高望重的叔伯,此时的他们,像是被几根绳操控的木偶,正在机械地动着。
周晏礼的徒弟们正在用皮鞭狠狠抽着他们身上已经开始腐化的血肉,看着我一瘸一拐地从地牢走出来,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:“哟,这不是师父亲自改造过的师娘吗?”
“还得感谢师娘送来的试验品呢,你这几位长辈,虽然骨头老了点,但这活死人偶是真的听话啊。”
调笑声一浪接着一浪,我藏在衣袖里面的手慢慢攥紧,心口和小腹传来的剧痛让我站立不稳。
可我还是发了疯一样冲向他们,一拳一拳砸在了为首的徒弟身上。
周晏礼从后面抱住了我。
我失控地将拳头挥向他,他却冷了脸色,像雪一样冰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。
“周晏礼,我求求你,他们太痛苦了,你放过她们好不好?”
“江家可是圣上身边的近臣,你这样不管不顾杀了他们,就不怕圣上发觉怪罪你吗?”
我滑落在地,不断地向他磕头。
周晏礼却不屑地嗤笑一声。
“圣上近臣?”
“然然死前收集了你们江家谋反的证据,早已禀报圣听。”
“她最是坚韧,早知你生性善妒,不愿被你暗害,所以才会跳入冰窟寻死!”
“要不是然然替你求情,提议把江家人做成活死人偶,你早就被诛九族了明白吗?”
“你该感谢然然!”
不可能,江家一向清正廉洁,怎么可能谋反!
我心脏猛地一缩,一口鲜血直接喷在了地上,猩红的双眼像是要把他们扎个对穿。
我踉跄站起身,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周晏礼的脸上,沾满鲜血的手将他的半边脸染得血红。
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,我慢慢的将自己脸上的人皮扯下。
“周哥哥,好久不见啊。”
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,我望向门口,呼吸一滞。
当朝第一傀儡师周晏礼的白月光死了。
他将我关进地下室,给我换了一张和她一模一样人皮的面具,命我学习她的一举一动。
只要哪里不像她,他就会抓住我的一个家人,当着我的面折辱。
我跪在地上,学着白月光的娇柔姿态,为了求情将脑袋磕得头破血流。
他却捏着我的下巴,将我额头的鲜血一点点拭去。
“要不是你,我的然然怎么会死?”
“我让你变成她,就是为了让你赎罪的,你怎么敢顶着她的脸,做这些卑躬屈膝的事?”
“你既然这么想嫁给我,那你就看着家人被我一个个做成活死人偶替你赎罪吧。”
他当着我的面将我家人四分五裂,炼化成活死人偶给他磕头下跪。
可他不知道,无辜横死的活死人偶怨气极大,在家人的召唤下,会变成恐怖的厉鬼回来复仇。
......
透心彻骨的冰凉将我从昏迷不醒的状态浇回现实。
我的眼睛还没有反应,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却先刺入我的耳膜。
周晏礼手里拽着我妹妹的头发,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尖刀对准妹妹的脖子,正站在地下室门口阴冷地盯着我。
“你今天吃饭的时候,为什么没有吃我给你剥的虾?”
“然然,你不是最喜欢吃虾了吗?”
我将嘴里还带着冰碴的水吐掉,近乎是哀求的声音求饶:
“是我的错,我求求你放了我的妹妹,我现在就吃。”
周晏礼大手一挥,他的随从就上前来端了一大盆新鲜的活虾来。
我不顾手上的脏污,拼命将那还在活蹦乱跳的虾往嘴里塞着。
腥臭的咸味在我的嘴里游荡,我将吃完的盆举在头顶,强忍着恶心没有吐出来。
周晏礼一脚将盆踢翻,砸在我的身上,他的大手像钳子一样箍住我的脖子。
“江晚,你记住了,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,如果你再不像然然,我真的会把你的所有家人,全部都炼成,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。”
我拼命点头,只要不伤害我最后的家人,我就算一辈子做贺千然又有什么不可以?
可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痛苦。
他盯着我的脸看了又看,后槽牙几乎都被咬碎。
妹妹被带走后,整个地下室空荡荡的,回响着她的哀嚎声。
我攥紧了胸口,心脏在剧烈的起伏着,像是被回忆撕开了一大块血肉。
他以前不是这样的。
我们是青梅竹马的缘分。
为了帮助他成为第一傀儡师,我不顾父亲的反对,为他找来最好的千年槐木作为木偶的身体让他做试炼,几次三番进入深山老林,险些丧命。
我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爱上贺千然的。
当我发现的时候,已经太迟太迟了。
贺千然哭了,他上门送我亲手雕刻的小兔子,说成是自己刻的来哄她开心。
贺千然累了,他作为当朝第一傀儡术师亲自卑躬屈膝背她回府。
满心满眼全都是她。
我蜷缩在地上,想着这些年来的种种,再也忍不住胃里的剧痛,将那些碎虾肉全都吐了个干净。
周晏礼此时站在我的面前,看到我将污秽物吐到他脚面上,他第一次没有动作。
可我知道,他是个疯子。
我连忙爬起来跪在他的脚边,双手在他本该干净的鞋面上反复擦拭着,不顾我身上传来的瘙痒。
“都是我的错,我该死。”
眼泪像掉了线,一滴一滴砸了下来,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耻辱的泪花。
周晏礼听到我的求饶,眼里有了动容的神色。
他打横抱起了我,将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扯下。
我拼命挣扎着捂住,不想让他看到我因为对虾过敏而产生的大片大片的红斑。
他攥紧我的手腕,将一瓶膏药胡乱涂抹在我身上。
“是我错了,我不知道你现在对虾过敏。”
他动作轻柔,在我产生红斑的皮肤上吹了又吹,那些瘙痒的感觉随着他的动作而舒缓了很多。
可我还是哭了。
泪水糊满了我整个视线。
是啊,我是贺千然啊。
如果我是江晚,他又怎么会多看我一眼呢?
“周晏礼,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