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掉棉被，才知道棉被浸水，湿不拉叽，上面星星点点，都是血！

怪不得，方娜冷得发抖。

张凡替她戴上口罩，背身蹲下，把方娜过到背上，背着方娜，离开了空荡荡的救援队办事处。不远处，黑暗中，影影绰绰，被阴森气息笼罩。

方娜不怎么发抖了，柔声道：“小凡哥，你带我去哪呀？”

袁姿小区，距离海河大桥有点远，一时间等不来她。

再一个，方娜想保名声，知道的人，越少越好。

张凡咧咧嘴道：“你说呢？”

好歹是同班同学，天然就有信任，有亲切感。方娜对张凡也放心，“我知道了，你带我上诊所打点滴？”

“当然！”快速的横穿过海河大桥，一路小跑着，背着方娜，进入位于小巷口，有家诊所。这里几乎没人经过，让方娜在这间诊所接受治疗，方便隐藏起来。

张凡道：“这家怎么样？保证不会走漏风声！”

方娜从张凡背部滑回地面，环视一圈周围，都没啥人，这间诊所的确合适。不过方娜提醒道：“小凡哥，诊所关门了，只有二楼亮着灯。”

“我知道关门了。”

张凡见诊所招牌标明了手机号，照着号码打过去。没多一会儿，从旁边打开一扇小门，出来一个梳背头的银发老者。老者照了他一眼，照了方娜一眼，打着哈欠道：“小姑娘，你这么不小心，飙车摔的吧？快进来，我先给你打消炎针！”

张凡叫上方娜，跟着老者进去。老者让二人坐下，戴上老花镜，问了姓名，张凡报上假名，做了仔细的检查后，老者爽朗的道：“皮肉伤，小姑娘你福大命大，没有伤筋动骨！先给你挂点滴消炎，然后开几盒特效药粉，拿回去抹几天，包好！”

老者开了单，张凡交了钱，护士下班回家了，也是老者负责打点滴。老者把二人请到里面，有一个打吊瓶用的单人床。让方娜睡床上去，老者道：“小姑娘，你打点滴过敏不？”

“大哥，我不过敏的。”

老者一听，居然有漂亮小姑娘，叫他大哥，这是往小了叫。心情开朗道：“小姑娘，嘴真甜哦。我看你的脸菜色很重，是不是过度减肥导致的，营养没跟上啊？”

张凡忙虚应道：“是啊，是的，我这个女朋友，怕胖，平时不大吃东西。这两天，她要一口气减掉二十斤肉，这两天啊，只吃水果，喝点水，不吃饭，说她不听！”

“小凡哥！”

方娜气结，又不好声张。

只是丢给张凡一个不满的眼神。

意思是，就知道欺负伦家！

老者摇头道：“这哪行啊？小姑娘，你是不是傻？减肥减魔怔啦？这哪行啊？”

银发老者可急坏了，打了一通电话，呼叫二楼的家人，吩咐道：“老伴啊，我这有个病人，两天没吃饭，快饿死了，对了啦？你辛苦一点啦，帮小姑娘做一碗猪肉面，多加俩蒸蛋。好了啦，就这样啦。”

闻言，张凡和方娜傻眼，像中了定身法，愣半天才知道感谢老爷子。

这是出门遇到好人了。

张凡感动道：“麻烦老哥！”

这时，张凡接到一通电话，就走出门接听电话。衣服给人拽住了，方娜道：“小凡哥，你别离开我，我害怕！”

害怕？

说得也是。杀人恶魔阳玉山，真吉尔狡猾，分局派出这么多精锐，老将，居然让他逃脱了！

这大晚上的，纵然布下天罗地网，想要逮住这变态恶魔，难度很大。

张凡跟陶副局长混熟了，直肠子说话道：“霞姐，怎么样了，有没有抓到杀人犯？”

说到杀人犯阳玉山，陶副局长有点灰头土脸。“小凡啊，一说这事，我就来气。监控中心摄像头，刚跟到阳玉山，逃窜到了中山路。突然中山路大面积停电，草踏马的，谁会相信，就这么巧！”


张凡气愤道：“所以你就想到我，我不是社会人啊？”

“我知道。问题是，你认识的黑社会，比我都多，找你怎么了？”陶红霞没好气，伸手在他脸上，狠狞一把。

唉，我怎么了，才两个月没男人，怎么看着张凡这小子，全身上下都是那么吸引呢？

恨不得抱住，一口吞掉。

别的女人怎么样她不知道，就知道她自己，几天没有男人，就不得劲，浑身刺挠，心里发慌，动辄暴怒发火。

奇怪以前有丈夫的年月，她很少发脾气，最近，把单位上下的人，除了局长，都骂了个遍。

只有张凡在身边，陶红霞才会平心静气，性情大变样。

“我帮你破案，有什么好处？”张凡记得这桩凶杀案，轰动一时，分局发出十五万元悬赏通缉令。

陶红霞拿出通缉令，甩给他看。

“小凡啊，如果这你都能破，不仅奖你十五万，你还可以提额外要求。只要我能做到，我会满足你！”

啊，陶红霞不知为什么，脸很烫，暗想，最后三个字有歧义，臭小子想歪了怎么办？

张凡还真想歪了，眼神都异样了，盯着陶红霞说：“以身相许，你也愿意？”

啪！

话音未落，张凡脑瓜顶挨了一下打，陶红霞涩涩道：“臭小子，就知道你会骚包。三句话离不开女人，没有女人你活不了！”

可不就是，没女人活着有啥意思。

“霞姐，如果没有你这样的美女，我不如早死早投胎！”张凡撇了撇嘴，话锋一转，嘴炮倒反说：“难不成，你没有男人也行？你也打熬不住，只要是人，没有不浪的！”

这小子，尽说大实话。

陶红霞确实快熬不住了，不回家还好，一到家形单影只，怪想得凶。最近，认识了张凡，她经常在梦里梦到张凡，跟她……

“不可能，我又不是你马子，只要不上床，别的都可以！”

啊？

这话出口，陶红霞才发现上了张凡的当。

张凡马上两眼放精光，脱口而出道：“你说的，到时你别反悔！”

“啊我……？”陶红霞气得去扯他头发，一阵乱划拉道：“就你胆肥是吧？我警告你，别提非份要求，敢提我把你宰了！”

“嘿嘿，霞姐舍不得！”张凡想，撑死胆大的，饿死胆小的，古人先贤早就教了，就看你有没有种。

想完，他一把牵起陶红霞的手，来回磨蹭。还偷袭一次，猛然把霞姐抱住。

陶红霞呼吸急促道：“小凡，你干什么，别，别这样……放开我！”

我勒个去，好喜欢被人抱。

抱她的人，是帅小伙张凡，她心动不已。

要是能……

“霞姐，我会发动地下情报网，最多明天，有消息。如果没有，那我爱莫能助！”张凡拿了几张照片，下车拍拍屁股走人。

陶红霞还没抱够，这小子突然说走就走：“臭小子，这就走呀，我买了新内衣，穿给你看！”

马蛋，刚要酝酿，把张凡骗家里去，结果扑了空，光有大屁股有屁用啊。

张凡躲到暗处，等霞姐开车驶离，马上电话通知吴建平，小声说：“建平，你跟一下救援队队长阳玉山，对，就是竹薇薇老公，那个经常捐款做慈善的义工队长！地址我发你了，现在就出发！”

“凡哥，跟他做什么呢，他是江海有名的好人、慈善家。大堆山里苦孩子，等着他捐钱上学！”吴建平一头雾水，说道。

“让你去，只管去，记住别跟丢了，有情况，马上通知！”

吴建平答应一声，出发盯阳玉山去了。

大约过了半小时，吴建平报信说：“凡哥，就在刚刚，阳队长和他的战友，成功救下一个跳楼自杀的女人。刚回到位于海河边一个临时办公点，阳队长又率队，在操场夜跑！”


余荣板上钉钉说：“肥仔哥，袁姑娘正宗原货，绝对一手。她没啥背景，老爸走得早，老妈嫁到外省，八年十八没见影。袁姑娘啊，是外公外婆一手带大，正儿八经的平民儿女！”

“我刚入伙，很多规矩都不懂，把袁姑娘献给你和明轩哥，放心玩，出了事我兜着！”

肥仔老狐狸了，再三盘问：“余兄弟，袁姿在传媒大学上大一，没后台，她能进省台啊？”

“明轩，这个妞，你也不熟？”

赵明轩笃定说：“肥仔哥，余荣说得大差不差。袁姿，我上一届校友，她家几斤几两，我门清。”

“你门清，她上大一就进省台，一般人能进这个地方啊？你们踏马的动动脑子！”肥仔以前在女人身上栽过大跟头，这次，他处处小心，生怕踩雷。

“肥仔哥，省台的车德厚，这个老东西，副台长，深耕十几年，就我知道的小三小四，就好几个。搞不好，袁姿也是车德厚的女人！”

见赵明轩越说越离谱。

张凡气不打一处来道：“赵明轩，你踏马是长舌妇啊，嚼舌根，也不要捕风捉影啊。袁姿这么纯洁的姑娘，到你嘴里，成了不要脸的表子！你玛比的，袁姿不是你能动的，识相点，把她放了！”

“赵明轩，你太恶心了！张凡说得没毛病，就你这小体格，臭鱼烂虾，敢动我，你绝对会后悔！”袁姿忍不住回怼，说道。

马拉得巴子，袁姿这个小美妞，一副宠辱不惊，居然不带害怕的。

而且她说话底气十足，自信爆棚。

如此高段位女孩，如果不是出身在豪门大户，压根培养不出来！

这时有一人跳出来，指认说：“明轩哥，肥仔哥，我打包票，袁姿绝对没有家族背景。充其量，十八线小明星，靠脸蛋屁股在各大电视剧，出任几句台词的女配角！”

说话这货叫蔺小东，正是海关副关长蔺大海小儿子。刚年满十八岁，天天逃课，把赵明轩夜总会当成自个家，住下了。泡妞喝酒打麻将，样样行，就一样不行，读书不行！

“小东，你爸是副关长，比余兄弟高一个档次。你都说了，袁美人没背景，那就先玩玩再说！”肥仔迫不及待，把袁姿拖入里面房间。

张凡惊出身冷汗，大喊道：“死肥仔，日你老木，你当我说的话放屁吗？袁姿他母亲，是秀峰区分局副局长田瑶！”

他明明说的实话，眼前这群黄毛，像听到大笑话，咧着嘴怪笑不已。

余荣捧腹道：“张凡，你爸是个穷兽医，我爸副局长。你觉得，谁说的话，可信度更高？”

“就是，我爸副关长，他不比你兽医熟悉田阿姨？田阿姨看上去才三十多岁，她一直单身，独居。早年生了个儿子，夭折了，她哪来女儿，你给她生的啊？”蔺小东大言不惭，讥讽道。

怦！

包厢大门，重重一脚踹开，一个中年大叔，大腹便便，肥头大耳的冲了进来。一对大牛眼四下搜寻，不由分说揪住赵明轩衣领，黑着个脸大吼道：“肥仔死哪去了，把他叫过来！”

赵明轩吓了一哆嗦：“叔，张凡那个见义勇为撤销了，我猜一定是，不然您老人家会亲自走一趟？”

啪！

话音未落，赵明轩的脸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，中年人怒吼道：“你踏马出门没带耳朵啊？快叫肥仔过来，我有话要问！”

“叔，肥仔就在里面，跟女朋友鼓掌呢。我这就叫他，叔您坐！”

早有人破门而入，将肥仔叫了出来。

肥仔连袁姿一根毛都没碰上，好事被人搅了，怒不可遏，双拐点着地，气冲冲跑出来，飞起一脚，眼看就要踢中中年大叔。


一行人进入游艇，起航，慢慢朝海湾出口，劈波斩浪。张凡上一世，过亿豪华游艇都玩腻了，走进去后，张凡轻车熟路，面如古井，不起一丝一毫波动。倒是两个模特身材的漂亮女孩，表情夸张不断尖叫，跟喝下去大瓶兴奋剂一样。

申雨燕，小公务员家庭出身，她不必说，隋茵梦，上流权贵家千金，自小见多识广，也被眼前超大豪华游艇，迷得丢魂。

“明轩哥哥，这么大的游艇，三层，三层，自带风帆，一艘得多少米呀？”看向赵明轩，眼神变得炽热，呼吸变得困难。

赵明轩眼神闪过一丝得意，故意放大了声，趾高气扬说：“海星超豪华级，长三十三米，主机美国进口，不算贵，只要三千万。”

申雨燕杏眼瞪溜圆，失声尖叫，咂舌说：“明轩同学，你家真有钱，三千万还不贵？！”

隋茵梦激动说：“明轩哥，三千万呀！你爸的，还是你自己名下的？”

“我爸妈送的生日礼物，你说呢？”赵明轩炫耀，对着张凡，投射挑衅目光，张凡看去无动于衷，独自凭栏，赵明轩快气炸，继续丢出一只大霹雳：“我爸有一艘游艇，意大利进口，要五个亿，那家伙，超级拉风，江海独一份！”

申雨燕，像是有人踩她尾巴，一直尖叫连连：“天呐，五个亿？！你爸的，那不等于是你的？”

“当然，我赵家独子，星汉国际归我一人继承！”两个女生崇拜得五体投地，赵明轩十二分受用。兽医之子张凡，他就不该在这现眼丢人。不仅多余，还有些讨嫌。

赵明轩的地盘，两个水灵灵女大学生，朝气蓬勃，充满青春气息，情不自禁，被亿二代赵明轩深深吸引，倒是把张凡，活生生晾着一边。

上一世，张凡才是领头羊。不仅在学校，他当班长，打群架，他都是最能打的首领。他霸王龙的外号，是靠他流血流汗，不怕死的精神，一路拼杀出来的。

不过，上一世辉煌早已过眼云烟，张凡铁了心，选择白道，自然对身外之物，没有兴趣了。甭说区区游艇，私人飞机，都是他玩腻了的玩具。

赵明轩一把抢上前，啪的一声，把膀子搭到张凡肩上，阴阳怪气说：“张凡同学，没记错的话，你爸兽医应该很有钱。让你爸买一艘呗，带着女朋友出海兜风，多浪漫，哈哈！”

隋茵梦本来没有讨厌张凡，可是，上了豪华游艇之后，不知怎么回事，在主人赵明轩这里，两相一比，张凡简直就是乡下土包子，社会的边角料！

“明轩哥，张凡他爸畜牧站的，一个月固定几千块，哪来钱买游艇呀？”

“不对啊，我听同学说，张凡家里，钱多得花不完。怎么连游艇都买不起，茵梦你开什么玩笑啊？”赵明轩嘴角上翘，露出邪笑道。

“没开玩笑，张凡家我去过，住郊区老巷子，连台车都没有！”隋茵梦赵明轩一唱一和，对张凡明里暗里羞辱。

“是吗？原来是个穷鬼，怎么还装出一副老大派头捏？草踏马的，看他那神气劲，不知道的，还以为游艇是他家的！”赵明轩，索性不装了，直接掀桌子，破口大骂。

“明轩哥，你表生气。张凡当惯班长，在学校爱出风头，没本事充领头羊。其实，啥都不是，连我都想打他一顿！”隋茵梦后悔带土包子上船，纯多余的边角料，多看一眼都会败兴。

“明轩同学，我家也买不起游艇，我爸只是个小小主任，连你爸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，你不是连我也要骂？”申雨燕可不想因为这档破事，得罪张凡。没有张凡家卖房子借钱，她家不可能翻身。

上一世毫不夸张说，靠张凡家卖房子的钱，申家才能转行经商。同时把女儿嫁给张凡，牢牢傍上他这个大佬，在江海也能横着走。

可现在张凡，他的人生推倒重来，对申雨燕已经死心。哪怕她很勇敢，冒着得罪隋茵梦风险，向着他说话，他再也不可能瞎感动。“申雨燕，闭嘴！赵同学骂得没错，我还真就是穷鬼，甭说买游艇，摩托车的钱我都拿不出来！”

赵明轩猖狂大笑：“哈哈他还知道捏。尼玛比的，不要脸，搭别人的顺风船，你充老大，以为你是黑社会啊？”

眼神跳动一抹凶狠，三步并作两步，揪住张凡衣领，拖入二层的KTV包厢。包厢装修奢华，成排的酒柜，摆放着人头马、以及八五年的马爹利，还有成箱的茅台、五粮液等大牌。

连啤酒都是进口精酿，成箱堆放。光是墙上的液晶屏幕，就占满一面墙，还有进口的百万级真皮沙发、百万级音响，说出价格，让人咂舌。

赵明轩痞味十足，把张凡拉到豪华包间内，把他摁坐在沙发，眉飞色舞挑衅：“张同学，啤的还是白的，敢不敢拼酒？”

张凡火气上头，拍着桌子说：“拼就拼，怕你啊！”

“土包子尼玛比的这么狂，老子喝不倒你，老子不姓赵！”赵明轩就差没骂出来，要不是你这个搅屎棍，坏老子好事，老子早把隋家美人迷倒，不定有多爽。

张凡冷笑说：“再狂也没你狂！有艘破艇，不知道姓什么了。你马勒戈壁，不是隋茵梦叫我来，我还不来，稀罕你一堆破烂！”

谁还没点脾气，就你有张破嘴。

要不是忍辱负重，要在丁春竹面前有表现，依老子这暴脾气，早打得你一佛出世，二佛升天！

土包子还敢呲我一脸？

赵明轩懵了几秒，隋茵梦也惊呆，二人错愕，你看着我，我看着你。

隋茵梦生气了，面色铁青说：“张凡，你他马吃错药，明轩哥买了三千万游艇，你眼红嫉妒，处处说他坏话！你丫不激我，鬼才叫你！”

啪！

“隋茵梦，我是为了你，不跟你一般见识！”张凡吓出一身冷汗，用力定了定神，心说好险，差点坏了大事！

赵明轩恶狠狠瞪着张凡，把事先准备好的进口饮料，从冰箱拿出，煞有介事用力一拧，倒入上千元杯中，筛了三杯，先端给张凡，申雨燕，最后才轮到隋茵梦，毕恭毕敬说：“茵梦，我们跟他不是一圈子，今天冲你面子，就算了。这是美国进口的，顶级饮料，超提神，你尝尝，很好喝的！”

“谢谢明轩哥！”隋茵梦接过杯，送嘴边，一仰脖就要入肚。突然，张凡如脱兔猛然一窜，一把夺走杯子，塞回给赵明轩说：“赵同学，这么贵的饮料，你先喝！”

赵明轩愣住，都没反应过来，张凡捏住他鼻子，狠狠灌入他口中。看着喉节上下滑动，传出咕噜吞咽异响，张凡这才撒开手。

“张凡你……你麻痺的想干什么？”赵明轩知道要糟，为了得到隋茵梦，他加的药，加到很大的量。

这玩意很猛的，刚刚下肚没多久，他眼睛就睁不开，满脸朝红，浑身发热瘫软无力。没多时，扑通一声，滚落在地，陷入重度昏迷！


“陶副局长，就在刚才，阳玉山突破埋伏，逃跑了。其余十二名队员，已被控制！”

陶红霞沉着冷静：“张队，你安排精干力量，对阳玉山实施抓捕！通知交通队，实卡拦截！”

张龙一头雾水说：“陶副局长，阳玉山是我们市著名慈善家、爱心大使，确定要抓捕？”

“阳玉山是祖嘉欣凶杀案最大嫌疑犯，听我命令，要快！”

挂断电话，陶红霞立即指示专案组，前往天网监控中心，监视阳玉山。

张凡气得跺脚：“霞姐，刚刚我就提议，先控制住阳玉山，你不听。现在好了，让他跑了，草！”

“我都说了，凶手就是阳玉山，你们不相信我！”

白忙活！

万一阳玉山狗急跳墙，又伤人命，损失无法估量。

陶红霞也在心里暴粗呢，派了十几个老手，重点埋伏，还是让嫌犯逃脱。

“行了，没看见我重点布控了吗？小凡，真别怪大伙，阳玉山是爱心大使，市里边重点宣传对象，江海市的道德标兵！甭说我不敢贸然行动，就是我们头儿，在找到证据之前，也不敢乱来的！”陶红霞真不是帮自己人开脱，阳玉山不是普通人，流程复杂，不过她给张凡吃下定心丸：“有天网呢，放心，阳玉山跑不了！”

就在这时，袁姿缓过来一点，正要欠起身。突然，她大叫一声：“张凡，你魂淡，都什么时候了，你还有心思想女人啊？”

黑暗中有一只手，在她腰臀处狠狠抓了一把，把袁姿吓得蹦起三尺高。

地下室，就张凡一个男生，不是他，还能有谁。

张凡斜了她一眼：“莫名其妙，你怎么知道我想女人了！”

“你轻薄我，有种别赖账！”袁姿屁股疼得直吸凉气。

张凡笑疼了肚子：“袁姿同学，你是一中最美校花不假，但也不至于让我犯罪！霞姐可以作证！”

你有大白美腿了不起，又不是没见过。

陶红霞愣了愣，把手电打袁姿身上，不解的问：“小姿，小凡在我这里，他没有分身。你说有人轻薄，轻薄哪里？”

“我这里。”袁姿指指自己腰臀，一脸无辜。

陶红霞立刻瞳孔放大：“小姿，你身上有一个血爪印！”

“卧草，我也看到了，大红的血爪印！”张凡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。

猛然间，袁姿发现地下室，阴森恐怖，一股血腥味，沉渣泛起，扑入鼻孔，闻着就想吐。

“小，小凡，敢不敢拿手给我看？”袁姿想，邪门了，地下室二个女的，一个男的，不可能有第四个人吧？

“小凡，是不是你干的，看手就知道。”陶红霞也感觉不对劲，打手电照了照自己，没有粘到任何血迹。

张凡展开巴掌，打手电上去，“睁大狗眼看清楚，我有没有轻薄你？”

“小凡，对不起，错怪了你……”袁姿突然尖声大叫：“地上有人！”

陶红霞、张凡连忙打手电过去，不禁倒吸口气。地上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，用一床厚厚的棉被包裹着，浑身皮开肉绽，奄奄一息！

看她年龄不大，应该是个女孩！

事出突然，把仨人打个措手不及，错愕得你望我，我望你。

突然，那个女孩拼尽全身力气，发出虚弱的声音：“张凡同学，我，我是方娜！”

方娜抱住脸，呜呜大哭起来。

“方娜同学，是谁，把你害成这样的？”

陶红霞上前，连同棉被，将方娜抱起来，心疼说：“方娜同学，我是滨海区分局副局长陶红霞，你可以相信我，害你的凶手是谁？”

本来方娜受了重伤，应该第一时间呼叫120，派救护车来抢救。可是，案情重大，陶红霞怕节外生枝，只好委屈方娜。